兩岸論壇：從兩隻貓到兩隻鳥

（圖／取自網路）

文 ．黃毓斌

熟悉大陸改革開放歷史的人，對「兩隻貓」應該不陌生。鄧小平在上個世紀60年代，就用「黃貓、黑貓，只要捉住老鼠就是好貓」這句四川名諺，來肯定大陸農村「包產到戶」。他說，「哪種形式在哪個地方能夠比較容易比較快地恢復和發展農業生產，就採取哪種形式；群眾願意採取哪種形式，就應該採取哪種形式，不合法的使它合法起來」。

這個理論後來被用來推動大陸改革，成為被美國《時代》週刊引用的舉世聞名的名言。不過，也有人武斷地把「黃貓、黑貓」理解成只要能發展經濟、只要能取得政績或業績，就不必管採取什麼方式、手段，這就大錯特錯了。

鄧小平講「捉住老鼠就是好貓」，強調的是放下爭論、實事求是，但並不認同「不擇手段」。「不合法的使它合法起來」的前提是能夠比較快地恢復和發展生產，以及民眾願意採取，後來他自己總結為「三個有利於」。

最近，習近平在不同場合一再提到「騰籠換鳥，鳳凰涅槃」，力圖為大陸全面深化改革、促進結構調整指明方向。這八個字是習近平在浙江工作期間提出的，他自己打了個通俗的比喻，就是養好「兩隻鳥」。

很多人直覺地想起多年前的「兩隻貓」理論。

（圖／取自網路）

從「兩隻貓」到「兩隻鳥」，一脈相承的是改革舊弊和打破陳規。毋庸諱言，在當前大陸發展速度換擋、發展方式轉變、經濟結構調整、增長動力轉換的關鍵時期，各行各業都遇到了經濟新常態的諸多挑戰，較之於近四十年前一片灰色的大陸，要突破的樊籬更大。

「騰籠換鳥」，不是不要「老鳥」，更不是不要傳統產業，而是要用新的眼光去看自己的籠子，看自己的鳥。習近平在浙江，就看到區域合作、兩岸合作、全球合作，騰出發展空間，培育和引進吃得少、產蛋多、飛得高的「俊鳥」。這兩年對廣東、東北，他也提出要先立後破，研究新鳥進籠老鳥去哪兒；要「加減乘除」，改變單一的「二人轉」格局等具體做法。

「鳳凰涅槃」，則是壯士斷腕，擺脫對粗放型增長的依賴，實現產業和企業的浴火重生。「鳳凰涅槃脫胎換骨靠什麼，應該是靠自主創新，技術的創新、品牌的創新」。

要養好「兩隻鳥」，無疑比養「兩隻貓」更難。因為它要觸及大陸以前行之有效但現在已經難以為繼的方式方法，較之於一張白紙上的建設更難。如果說鄧小平的「兩隻貓」解決「一部分人先富起來」的問題，那習近平李克強面對的就是「所有人都富起來」的難題。說實在，世界上還沒有人讓10億人口的經濟體「都富起來」，大陸能行嗎？唯盡力而為！

文章來源：兩岸商情９月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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